“嗯。”霍烟盖上银针收纳盒,“久病成良医。”

“久病?噢......”蓝苏后知后觉地问�6�8,“你的腿?”

“嗯。”

“每天都�6�8扎么?”

“下雨的时候扎一下,骨头�6�8会疼。”

“这个我�6�8知道,受过伤之后,天气潮湿起来就会疼。”

“比如你的手?”

蓝苏一怔,一方面怕说得太�6�8多暴露身份。另一方面又�6�8检讨自己太�6�8不真诚,什么话都�6�8瞒着。

思来想去,慢吞吞点了�6�8一下头�6�8:

“嗯。下雨的时候有一点......”

眼帘垂了�6�8下去,落上两根手指就能圈起来的窍细腕骨,闷闷道:

“很小的时候了�6�8,一次意外。但是,我�6�8不想说具体发生了�6�8什么,霍烟......那天挺疼的,我�6�8不想回忆。”

每个人都�6�8有一个关键词。

比如,当蓝苏示弱说她“疼”的时候,霍烟的宽容心就会无限拓大。

“不想回忆就别�6�8回忆了�6�8,劳民伤神。”

没有戴眼镜,眼睛失去镜片的伪装,眼底的慌乱暴露无遗。可惜蓝苏那时只是盯着自己的手腕,否则,她早在这时就已经能感受到,霍烟对她的感情�6�8并不一般。

“嗯。”蓝苏闷闷点头�6�8,抬头�6�8时,霍烟已经收拾好�6�8针灸的东西,盒子一律放上大腿,她意识到霍烟快走了�6�8,於是鬼使神差问�6�8了�6�8一句:

“你的腿也是意外吗?”

嗡!

一轮古锺从半空落地,在寂静的山寺里发出震山动谷的巨响,硬生生把�6�8半空撕开一道口子,无数厉鬼张牙舞爪冲出来。

“蓝苏,你过线了�6�8。”

那一刻,霍烟脸上出现一种�6�8很可怕的表情�6�8,像极了�6�8盘根在山洞里的狮子,隐忍着,随时张开血盆大口,将人撕碎。后来,她才知道,霍烟那表情�6�8不是对她,而是对某个不在眼前的,将她害成这样的人。

蓝苏被人掐住咽喉,无法呼吸,直到盯着她的那双野兽般的眼睛收回,霍烟整个轮椅转过身去,她那视野发白的身体才陡然�6�8开始吸气。

呼......呼......呼......

身体冻在单人沙发上,大脑的血液重新流转,缓缓驱散刚才冰冻三�6�8尺的寒。

“对不起。”独家

蓝苏望着她的背影,“我�6�8只是想关心一下你,没有窥探隐私的意思。”

话说出去,蓝苏自己也惊了�6�8。

她一向寡言少语,被误会便被误会,被打压便被打压,从不去解释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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