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钊叹了口气,还未开口,一旁林昭道:“父亲,适才我去拜见老夫人,老夫人的确颇为忌讳府衙探问,只怕凭着京兆府衙门,是难让老夫人松口的。”
这便也是在劝林槐,林槐蹙眉:“你懂什么,各衙司皆有章法,哪能乱了规矩?”
林昭便不再插言,可面上却有些欲言又止之色,霍危楼将这一幕看在眼底,忽而问孙钊:“你同林昭是在伯府门前碰上的?”
孙钊颔首道:“是啊,小薄本是跟着的,见下官要过来,便先回家了。”
霍危楼的神色顿时意味不明起来。
林槐听的心底微动:“小薄?”
孙钊还未解释,林昭先忍不住道:“父亲,就是在法门寺的薄姑娘,她被侯爷举荐,如今在京兆府衙帮忙做仵作。”
林槐听的一讶,不由转眸看向了霍危楼,“侯爷竟有如此安排?”
霍危楼不动声色的,“她验屍尚可,此前青州洛州两处办的亦算合心,既有此才,荒废了也是可惜,本侯便令她有个地方施展所长。”
孙钊忙道:“小薄姑娘的确精於仵作之道。”
林槐咂摸了片刻,“小薄姑娘也是个奇女子了,此前她要回京,我还当她回了京城便不再行仵作一道了,却不想仍然执着此道,当真是难得。”
霍危楼看着林槐父子,心底明知薄若幽与此二人也算故旧,却就是不说出口,反而神色淡淡的转了话头:“伯府的案子,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,事关几条人命不说,魏伯爷如今守着边关,老伯爷又埋骨沙场,若衙门手段强硬,又或者久难勘破,倒是让伯府中人和满朝武将心寒。”
伯府爵位虽不高,却是忠烈之门,宫里太后和陛下寻常也都颇为体恤,孙钊苦着脸道:“可不是如此,若是寻常人家,案子既出,也容不得如此不配合,如今下官当真进退两难,强硬是强硬不得,可这般拖着又当如何交代?”
林槐见霍危楼开了口,便知他心有所决,“侯爷怎么看?”
霍危楼轻叹一声,似有些被逼无奈的道:“此事本侯和陛下说,便如老夫人所愿,令直使司分派些人手出来尽快将案子破了吧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 今日份日七。最近比较忙更新都会很晚,大家可以早上来看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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