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�6�8……”贵妃被她唤起心绪，一时五味陈杂。
程丹若道：“世间许多女�6�8人都没了�6�8丈夫，日子还是一样过。您是太子庶母，哪怕出家了�6�8，也是为陛下祈福，殿下也会�6�8好好孝顺您的。”
贵妃压根没见过祝灥几面，怎会�6�8信他�6�8照看自己？可她愿意相信程丹若的承诺，安排侄儿进皇城，让她时不时听到�6�8家里的消息。
她没有儿子，可有老母、有兄长、有子侄，并不算孤零零一人。
“你说得没错，”贵妃的眼中重新�6�8出现了�6�8亮光，“本宫一时想岔了�6�8。”
程丹若宽慰：“娘娘只是哀恸过度，没有我，您也能想明白，这�6�8多年都过来了�6�8，以后也会�6�8好好过下去�6�8的。”
最后一句话触动了�6�8贵妃的心事。
是啊，这�6�8么多年都在宫里熬了�6�8过来，今后无非是继续这�6�8么活着。
锦衣玉食，奴婢成群，纵无子孙绕膝的福气，也是人间一等一的富贵。
她应该知�6�8足惜福。
“我明白。”贵妃轻轻叹息，惆怅中带着释然，“人活着要知�6�8足，今后，我也算放下红尘俗事，能一心读书了�6�8。”
“娘娘能这�6�8么想，再好不过。”程丹若松口气，又道，“陛下曾发话，娘娘这�6�8边供应如旧，若有谁怠慢，您也别忍委受屈，及时同皇贵妃提才好。”
贵妃不禁一笑，真�6�8出了�6�8这�6�8种事，她未必会�6�8开口，但程丹若此时能这�6�8般说，殊为不易，心里很领情：“多谢你。”
“不值什么。”程丹若压根没放心上，“不打扰您了�6�8。”
“念心，送送程夫人。”贵妃唤来大宫女�6�8。
“是。”
念心送程丹若到�6�8宫门�6�8口，末了�6�8，深深福礼：“多谢夫人惦记我家娘娘。”
“贵妃娘娘一生仁善，善有善报，不是我的功劳。”程丹若朝她点点头，见雪花又大了�6�8，便道，“你回去�6�8吧，雪下大了�6�8。”
念心应下，却�6�8还是待她转身离去�6�8一段路程，方才折回屋里。
晚灯明，贵妃跪在佛前，合十默诵经文。
念心跪到�6�8了�6�8她身后，和从前一样，无声陪伴着她。
“宁国夫人走了�6�8？”
“是，瞧着是去�6�8干西所那边儿。”
贵妃颔首：“她如今可不能离宫。”
“娘娘，”念心语气犹疑，“奴婢一直有个问题。”
“问吧，你我之�6�8间，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？”贵妃笑了�6�8，“景阳宫也不需要守这�6�8么多规矩了�6�8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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